纸上的日记,没有标准答案
真是有点意思。” 我也没回应,只是靠着教室後门站了会儿,安静地看他们画完。 或许我什麽都没教会他们,但如果哪怕有一个孩子,能在这张纸上找回“表达自己”的冲动,那这一道题,就不是白出的。 考试还有五分钟。 我站在教室後门,yAn光从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,投在一张张摊开的试卷上。空气里只有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偶尔夹杂一两声橡皮擦拭的轻响。 1 有个男生举手说要再拿一张纸,说前面那张“画废了”。徐文涛懒洋洋地翻了翻cH0U屉,cH0U出一张素描纸递过去:“最後五分钟,你可快着点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,倒不像是提醒,像是在默许某种“认真过头”的行为。 我顺着那男生的位子走过去,看见他前面那张“废掉”的纸上,是一团浓重的黑影,像是雨夜里塌陷的街口,线条混乱又压抑。他没撕,没扔,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资料夹里。新的画纸上,他重新g勒出一棵树,一棵很小的,很安静地立在斜坡边上的树,树下只有一个侧影,正撑着伞仰头。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今天的心情,但我知道,那不是标准答案能框出来的题。 也许有人会说,“这算什麽考试?” 可我在他们这群十七八岁的孩子身上,第一次看到了“主动表达”这四个字的意义。 铃响起,学生们陆陆续续放下笔。 他们没有了往常考试後那种一哄而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