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(廉王府事)
——若两位主子有什么体己话要讲,他们杵在那里,岂不是添乱。 可内间的样子,与他们想象的全然不同。 毓秀极疲惫的模样,眼底有了乌青,好像全靠一口气吊着,她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冷静自持:“爷既然醒了,我就不在这里守着了,前几日是我放肆。” 她既想要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,握在允禩手上的那几枚手指也得松开,只是刚抬了抬,却被允禩拉住了。 “你没有放肆,是我对不住你,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,你要是觉得自己对不住我,那有罪的就是我自己。” 他嗓子还哑着,在毓秀不赞同的目光里说完了这样一长串话,不由得低声咳了两声,等再抬头,一盏温热茶水正正好在他面前。 但允禩摇了摇头,他怕自己喝完这盏茶就不会再有剖白的机会,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想说的话说完,他懂毓秀就像是毓秀懂他,他甚至暗恨自己为什么要生这样一场病,让自己也成了毓秀需要背负着的愧疚。 但他想要的永远不是毓秀的愧疚,就像他年少的时候发现毓秀喜欢这具皮囊就会以此诱引一般,他更想要毓秀的心神永远牵挂着他,他能永远取悦毓秀——他愿意为取悦对方献出一切。 “毓秀,这两天你熬的难受,先回去歇一歇,等歇好了我们再好好谈。” 允禩在这一刻真的变成了犬类,一只幼犬,尾巴摇的生疏,怕自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