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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收回手。    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不知道是因为心虚,还是因为刚才拂了他的面子,霁珩垂着眸,一时不敢看他。    “孤不能来吗?”    “……”我说不能你就不来了吗?霁珩腹诽。    “孤听闻你院里飞来只猎鹰,担心又是有人行刺你,便想来看看。”    他的语气依旧那样平常,可霁珩听不出关心,反而听出那人阴阳怪气,还记着他火烧芙蓉轩的事呢。    “臣方才小憩,真要有什么动静也是听不见的。”    怕他再问出些什么,霁珩赶在人开口前说:“对了,陛下且稍等臣一会儿。”说完便越过旻言,绕过他身后的屏风。    旻言视线追着他的身影,青年的动作在屏风后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轮廓,只听他道:“陛下难得来霖溪苑,臣来时带了家乡的茶叶,上次是臣招待不周,今日不如尝尝臣沏的茶?”    他没说话,看了眼屏风里青年翻找的影子。    借着这个间隙,他开始打量起屏风这一头内置--寝室的布置倒是颇对霁珩本人的风格。    一张床,窗前置了一张书桌,摞了些书本,还有旁边的书架。    旻言目光落在那堆书上。    他随手拿起一本,还未等翻开第一页,余光瞥见窗缘边上的一抹鲜红。起初还以为是看走了眼,待及旻言定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