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了一身满 第9节

目不斜视。

    宋疏妍跟她二jiejie一道去里头挑拣了，三个男子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，宋疏清是心花怒放，只觉得平生从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——庶出的怎么了？哪家的嫡小姐能有她这样的殊荣、被方家世子陪着挑东西？

    于是自然逛得更起劲，拉着她四meimei的手像只花蝴蝶般在金银玉器间飞来飞去，一会儿看中一架四扇镶贝母的红木屏，一会儿又说那个六扇勾圆月的绣屏瞧着更别致，说话的声音又亮又娇细，余光一直锁在身后头。

    方献亭的目光却在她旁边的宋疏妍身上多停了一瞬，又侧首问宋明真道：“之前在贵府堂上见得匆忙，还不知你四meimei是哪位夫人所出？”

    宋明真一颗心正吊着、因囊中羞涩故唯恐meimei们挑中太名贵的东西稍后付不起账，此刻被问才回过神来，答：“她是家父的原配夫人乔氏所出，只是嫡母早亡，后来便一直养在钱塘外祖家，每年只回长安过一季。”

    那便是宋家嫡出的小姐了。

    高门豪族之内诸事大同小异，一个失了母亲的嫡小姐必不为继母所容、如今在庶姐面前也是一般低眉敛目，想来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与她有几分亲近。”他又说。

    “三哥不知道，我那四meimei是个讨人喜欢的，”宋明真一笑，神情颇为柔和，“也一贯聪明懂事，不必人费心。”

    ——的确是懂事。

    里里外外转了